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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型

留守女人的欲望出口

时间:2019-6-9 22:31:35   作者:淘乐网   来源:cnxc114   阅读:87   评论:0
内容摘要:...
  1
  天刚擦黑,长更便把院门闭了。所有的灯已经关掉,院里一片漆黑。
  此时,村庄还没入睡。女人呼喊孩子、男人的声音,孩子的嬉笑、哭闹声,猪的哼唧声,使乡村的夜晚充满了氤氲的神秘。
  长更明天就要走了。这一走,又要到年底才能回来。他急火火地抱着杏儿来到床上,把她亲了一遍又一遍。
  末了,长更把杏儿揽在怀里,说:“杏儿,我走了,你要把咱们娃子看好。”杏儿“嗯”了一声。她还沉浸在幸福之中。有男人疼真好。
  停了一会儿,长更叹口气道:“唉,再也不得搂着你了。”
  杏儿摸摸长更密密的头发,没吭声。每次长更回来,都会狠狠地爱她,尽管一连几天她都会浑身酸疼,可她心里高兴。长更在广州的建筑工地上打工,一想到他出门在外受苦,杏儿就心疼。
  这次回来,长更花了三十五块钱给她买了一件衬衫。长更说这是城里女人穿的款式,穿上能看到奶子,一看到城里女人的奶子他就想杏儿。
  那天一到家,长更就迫不及待地与杏儿亲热个够,然后让杏儿换上衬衫。灯光下,杏儿的脸被映得像喝醉了酒。衬衫的料子很柔软,穿在身上就像没穿一样,摸上去滑溜溜的,从肩膀一直滑到腰胯处,收了尾,就把圆溜溜的臀部露在外面。
  她对着镜子扭了一下身子,领口处那枚桃红色的纽扣,就在乳沟处起起伏伏,惹得长更又晃了眼,伸了手去摸。杏儿并不阻拦,任一双粗糙的手把她摸得心慌意乱,旋即又醉倒在长更的怀中……
  长更说:“我不在家,你可别穿。”
  杏儿莞尔一笑:“就穿。”
  长更知道杏儿是故意气他,也不计较,憨憨地笑笑:“穿就穿吧。”
  长更的鼾声渐渐匀称起来,杏儿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她睁着眼,看着天花板凝思。
  从明天开始,家里又只剩下她和女儿了。
  2
  鸡叫头遍,杏儿就醒了,外面灰楚楚的。她起身穿上月白色的T恤,趿拉着拖鞋,走到厨房。
  堂屋的红椅子上,放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背包,里面是长更的行装,当然还有身份证、车票和人民币——它们放在最靠里的夹层里。杏儿新织的一副深蓝色手套放在最上边。
  工地上总发,不用带。杏儿织手套的时候,长更说。
  发的不结实,不暖和。杏儿说。
  “吃饭了长更——”杏儿拖着长长的尾音喊道。
  长更应了一声。杏儿已经把饭菜摆在饭桌上,小枣乖巧地坐在桌前,看见长更走来,亲热地叫了声爸爸。
  长更摸了摸小枣的头,坐下来,给小枣夹了一筷子鸡蛋,把她的罩衣往脖子下边拽了拽。杏儿把一个馒头递到他手里,眼睛有些雾气了。长更看她这样子,咳了一声,再看看小枣,杏儿耷拉了睫毛,往嘴里扒饭,也不说话。
  “春福几点来接你?”杏儿突然问。
  “九点我们从家走,十点半能到邓县,赶上坐十一点的火车。”长更说。
  杏儿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,刚好八点。
  杏儿慌起来,赶紧收拾碗筷。长更要帮她,被她制止了。“你坐那儿歇会吧。”
  长更并不听,跟着她到厨房,她刷碗,他就站在旁边看。她拿出抹布擦锅台,长更从后面搂住她,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。杏儿丢了抹布,转过身抱住他,嘤嘤地哭了。
  长更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,小声说:“别让小枣看见了。”
  杏儿离开他的怀抱,用手背抹了抹眼泪,转过身,把洗净的案板靠在墙上。
  3
  椅子上搭着长更脱下的汗衫。临走的时候,他换上干净的藏青色T恤,跨上了春福的摩托车。
  “嫂子,走了。”春福说。
  “走了。”长更说。
  杏儿笑着招招手。春福一踩油门,摩托车喷出一股蓝雾,向前匀速驶出十几米,就加了速。
  杏儿站在门口,看见长更回头看了她一下,摆摆手,好像是叫她回屋。她在心里说,我偏不。
  屋里又静下来。小枣瘪了瘪嘴,坐在小椅子上。杏儿把她外面的罩衣脱下,揉进盆子里,用洗衣粉浸泡了一会儿,端起水盆倒进洗衣机里。洗衣机轰隆隆地转起来,杏儿愣怔了一会儿,才挎了箩筐,到厢房去。
  去年的花生收成不好,瘪子太多,仁儿也小。
  杏儿想起种花生那会儿,拎了暖壶,带几包方便面,一个大茶缸,午饭不回家,在地里摸了好几天,两亩花生总算点种好了。
  四五月间,花生长出了坚硬的细针,垂到地面,伸到土坷垃里。老天爷却偏偏开始耍起了性子,一连俩月没下一滴雨。
  大春家的花生地正好和她离得不远,他开了三轮车,车厢里铺了厚塑料布,在井里抽了水,拉到地头。杏儿站在地头,戴着草帽,脸被晒得红红的。
  大春对杏儿说:“我这浇完了就去帮你浇。”
  “那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  直到太阳快要躲起来的时候,大春才开着机动三轮车来到杏儿的地头。
  “来晚了。”大春说着把火熄了。
  “不晚不晚。”杏儿感激得不知说啥好,手忙脚乱地从车上往下卸水管,叠成扁形的塑料管盘成一圈,杏儿“嘿”了一声,也没把水管掂起来。
  大春慌忙过来,说:“我弄吧,沉。”
  哗的一声,水喷了出来,杏儿赶紧用手捏了水管,让水流小一点,她怕冲坏了花生根。
  “可不敢这样。”大春说着把水桶提过来,“还是得用水壶浇,费点劲不值啥。”
  大春让杏儿站那儿接水,他拎着水桶来回跑。
  月亮渐渐升起来,攀上了地头那棵粗壮的洋槐树,把它的枝叶勾勒成一幅水墨画。北边的几个坟丘在夜里模糊出淡淡的轮廓。有大春在,杏儿一点也不害怕。
  4
  杏儿叹了口气,把花生种的口袋解开,捧了一捧,拿到厨房里,放进水瓢里泡上,她准备晚上打点花生豆浆喝,去年长更带回来的豆浆机还没用过几次。
  “多让小枣喝点豆浆,补脑子。”长更总交代她。
  下午的时候,杏儿去村南头菜园里摘了几根黄瓜,村支书田中才背着手站在自家楼门前,看见杏儿,问:“长更又走了?”
  杏儿说:“走了。”
  她低着头匆匆走过去,田中才看着她的背影,又说:“长更不在家,别乱跑了。”
  杏儿装作没听见,脚步更快了。
  傍晚,杏儿磨了豆浆,调了黄瓜,给小枣喂了一大碗,她也就着喝了几口。实在是没有胃口。早早地摊开被筒,安顿小枣睡觉。
  整个村庄都入睡的时候,杏儿正躺在床上发呆,手机响了,她忙爬起来,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。
  “是我,你把门开开。”
  “你咋这个时候过来了?小枣跟我一起睡哩。”杏儿小声道。
  “想你了。”
  杏儿看了看小枣,轻轻套上拖鞋,踮着脚走出去。月光扑面而至,整个院子被照得亮堂堂的。杏儿趟着月色走过去,拉开了门栓。
  大春闪身进来,急迫地搂住杏儿,她趔了一下,把门插好,挡住了大春摸向她胸部的手,低声说:“你先站这儿别动。”
  她快步走回堂屋,摸黑从卧室把小枣抱回厢房,放在小床上,盖好被子,从外边锁了门,这才向大春招招手,自己先进了堂屋。大春紧跟着,反手关上门,就扑向杏儿。床“吱呀”了一声。
  “你轻点。”杏儿小声道,“今晚的月亮太白了。”
  可不是,窗户被一层薄薄的纱布挡着,几乎不起什么作用。月光透进来,照着梳妆台,在墙壁上映出了一大片白。白得跟那天晚上一样。
  5
  那晚,也是这样的月光,大春和杏儿浇完了地,月亮已经离开洋槐树的树梢老远了。
  “走,大春,到我家给你炒俩菜。”杏儿以为大春会推辞,没想到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高兴:“可中,最好再弄二两喝喝。”
  农村的夜,人们总是睡得特别早,沉静得只剩下大春三轮车的突突声。大春先把车开回自家院子,洗了个冷水澡,就拎了酒瓶子直奔杏儿家。
  当大春走进杏儿的楼门时,杏儿已经在堂屋里摆上了两道菜:一个醋泡花生,一个豆角炒肉。
  “你真是利索呀,一会儿功夫就拾掇俩菜,长更真是有福气。”大春说着把酒放到桌上。
  杏儿见他拿酒,满脸的不高兴:“我这儿有酒,谁让你从自个家拿的,你咋不把锅也带来?”
  二人推杯换盏,不大会儿一瓶酒就喝下去了一大半。大春突然攥住杏儿的手,舌头打着结说:“杏儿啊,我想女人想得不行,兰子都快一年没回来了。”
  杏儿难为情地使劲往回缩手:“兄弟,过年估计她就回来了。”
  “我等不上了。”
  大春直勾勾地盯着杏儿,猛地俯下身子,抱住杏儿的腰,稍稍一用力,杏儿的两只脚就离了地。
  迷迷糊糊中,杏儿被大春抱进了里屋,放到床上。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,夹杂着久违的男人气息,在逼仄的房间里升腾、发酵。杏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,伸出两只胳膊,搂住大春的脖子。
  两人翻腾了许久,大春才悠悠地吐出一口气:“要不是兰子在那个老板那儿挣钱多,我真不想让她出去。一想到她每天捧着那些有钱老板的脚,我心里就不是滋味。”
  杏儿有点不好意思,扯了被单,盖住自己,她劝大春:“兰子不也是为了家吗?她在足疗店挣得比长更都多,长更出的啥力,天天抬水泥、和石灰,黑不是黑,明不是明,你知足吧。”
  6
  夜更深了。大春心满意足之后,没敢过夜就走了。
  杏儿斜躺在床上,棉布薄毯搭在她的肚子上,手肘被压在头发下面,在浓浓的月色里渗出好看的光。
  小枣刚过完一岁生日,长更就出去打工了。
  ——再舍不得也没办法,村里人谁家不是这样。女人们凑在一起的时候,谈论的是男人的工种,男人的工资,男人的归期。没有人会问,整天进进出出一个人,你是怎么过的?是啊,那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。
  有一年的一个秋夜,外面下起了大雨。割回来的辣椒还带着杆儿,垛在院子里,听到雨声,杏儿慌忙爬起来,跑到西厢房抱出遮雨布,先抻开,再用劲儿朝辣椒垛上扔,辣椒垛足足两人高,白天可以喊邻居来帮忙,大半夜的叫谁呢。塑料布出溜下来好几次,她赶紧又跑回屋,拿了把桑杈,戳住一端,顶上去,再把另一端顶上去。雨水糊住了她的眼睛,还混着辣椒的味道,又蛰又疼。她手脚并用,最后总算是盖好了。
  盖好了辣椒,她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夜,感到从未有过的悲伤。
  自从和大春好了之后,他确实帮了她不少忙,家里、地里的力气活,不用她张嘴,大春就替她收拾得妥妥当当。可是她从来没有别的想法,她心里除了长更,谁都容不下。
  有一次,正和大春亲热,大春说,咱俩好,你也别觉得对不住长更,说不定他在外边也找了人哩,男人谁能忍得住呢?杏儿一听就恼了,一下子把大春从身上掀了下去,狠狠地说,你以为都像你一样,长更不是那号人……
  7
  门吱呀了一声。
  睡梦中,杏儿感到胸口压了块石头一样憋闷,等她清醒了,才发现身上有一个人,一只手在她身上蛇一样游弋。
  “你咋又回来了大春?”杏儿费力把嘴巴从压迫中挣扎出来,轻声问。
  男人不说话。杏儿感觉到那粗重的喘气声有点异常。
  杏儿的脑子轰了一下,声音也恐惧得变了调:“你是谁?”
  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,仍不说话,只顾在她身上用力。
  颤抖从杏儿的心脏传递到了全身,她拼命地扭动,头不停地摆动,挣扎中,她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  男人“哎呦”一声,从杏儿身上起来。杏儿立刻拉住了床头的开关绳。
  灯光下,支书田中才正捂着耳朵,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,奸笑着说:“你个烂货,别装正经了,你和大春的事我都看见好几回了。你要是今儿不叫我睡一回,我明儿就把你不要脸的事说出去。”
  杏儿被吓懵了,反抗的动作也停下来。田中才见杏儿不动,再次扑上去,把脸贴向她:“杏儿啊,我都梦见你好几回了。叔可稀罕你,就给叔一回,就这一回……”
  不知什么时候,杏儿才从麻木中醒来。田中才早已离开,门还敞开着,堂屋门也没有关,一大片月光就无拘无束地泻进来。
  杏儿起身,走到院子里。院门也没有关,她却不想关了。月色里有一个小板凳,她感到了它透骨的冰凉。杏儿坐下来,坐在一片月光里。月亮清冷地抚摸着她赤裸的身子,在地上画出一个影子,默默地陪着她。
  杏儿抬起头,看向天空,那里有一大块麦地。一只鸟儿闪电般掠过麦梢,留下一个美丽的剪影。麦浪翻滚,香气四溢。一棵格外细长轻盈的燕麦从麦芒里跳出来,在风里扭动着腰肢,仿佛想跟随这只鸟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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